此刻,其他修士也反应过来,不过,却是慢了一步,心中大骂这些道士卑鄙。
这时,两只蚁王同时发动了攻击。
樊木逃跑的同时,将龟壳法器祭出,并将墨羽扇攥在手中。
樊木挥动着墨羽扇,几团火焰飞出,附近的赤红蚁瞬间化为灰烬。
他也进入到一条通道之中,樊木一边击杀通道中的赤红蚁,一边向前面狂奔。
前面有樊木开路,后面的韦道芝轻松了很多,他操控着一把宝剑,将余下的赤红蚁斩杀。
而和韦道芝一起来的曹江,此刻却不知去向。
樊木手中的墨羽扇攻击力强横,不过,通道中的赤红蚁数量太多,行进的速度并不算快。
此刻,樊木最担心的,不是通道中的这些赤红蚁,而是身后的那两只蚁王。
二人来到一个三岔路口,这里充满了赤红蚁,樊木辨别了一下方向,奔着中间那个通道而去。
墨羽扇的威力巨大,每次扇动间,都有上百只赤红蚁灰飞烟灭。
不过,韦道芝可没有这样大威力的法器,此刻,在他的护体光罩之上,密密麻麻爬满了赤红蚁,这些赤红蚁正在撕咬着韦道芝的护体光罩。
护体光罩在赤红蚁的撕咬下,光芒闪烁,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,就有罩破人亡的下场。
樊木见后,给韦道芝发起了传音:“韦道友,敞开神识海,不要抵抗,樊某用秘术将道友带走,不然的话,你我都要葬身于此地。”
韦道芝听后,闭上了双眼,他只感觉一道强大的神识,进入到了他的神识海中,之后,他就感觉眼前一黑,便失去了知觉。
一道黄光将韦道芝包裹,随后韦道芝在原地消失不见。
樊木则是全力操控墨羽扇,快速向前行进,本来他打算和韦道芝一同进入到小息的本体之中,借助小息的土遁之术逃出蚁巢。
不过,他接到小息的信息,这蚁巢通道中,有一种特殊的粘液,小息在蚁巢里面,根本无法施展出土遁术。
这让樊木有一种不妙的预感,他之所以一直有恃无恐,就是有小息这个后手。
如今,小息的土遁术无法施展,他只有尽快逃出蚁巢,才有一线生机。
樊木一挥手,一道冰墙出现在他的身后,将后面追赶过来的赤红蚁,拦截在冰墙之外。
樊木一边击杀前面的赤红蚁,一边快速前进。
这时,身后传来巨大的轰鸣之声,期间还掺杂着修士惨叫之声,很显然,这两只蚁王正在屠杀这里的修士。
蚁巢如同一座巨大的迷宫,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通道,四通八达,纵横交错,通道中的赤红蚁越来越多。
墨羽扇一个挥动,轰杀了通道前方十余丈的赤红蚁,樊木刚刚遁出十丈的距离后,前面又有数不清的赤红蚁涌了过来,这些赤红蚁飞蛾扑火一般,一个个悍不畏死。
樊木心中焦急,这样的行进速度太慢,这样下去,还没有等他冲出蚁巢,就会被后面的蚁王追上。
此刻,身后的轰鸣声和惨叫声逐渐消失,这说明,进入此地的修士,很可能被那两只蚁王击杀了。
他如果没有应对之法,也会步其他人的后尘,此刻,唯一能保全性命的方法,只有进入小息的本体。
虽然小息无法施展土遁术,也无法逃出蚁巢,不过,小息毕竟有通智期的修为,伪装起来,骗过那两只蚁王应该没有问题。
想到这儿,樊木接连竖起两道冰墙,随后将两道冰墙中间的赤红蚁击杀,紧接着,他的身形一晃,在原地消失不见。
冰墙只是维持了数息的时间,随后轰然倒塌,大量的赤红蚁涌入到通道之中。
这些赤红蚁来回穿梭,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。
这时在通道的两边出现了两只蚁王的身形,这两只蚁王的神识来回扫过数遍。
“红角兄,刚才此地有轰鸣之声,墙壁上有被烧焦的痕迹,这里也弥漫着焦糊的味道,说明这里肯定有修士出现过。”
“没错,但是,附近并没有修士的骸骨,说明那人并没有陨落,既然如此,那人肯定是隐藏了起来。”
“红角兄,刚才你我击杀的人族修士数量相当,我们就以击杀这最后一位人族修士定输赢。”
“好,那就一言为定!”
这两只蚁王谈妥后,在这条通道附近仔细搜查起来。
过了一盏茶的时间,这两只蚁王也没有发现任何端倪,突然,一道强大的神识出现在通道之中,这两只蚁王见到这道神识后,立刻匍匐在地上,一动也不敢动。
时间不长,一道劲风刮过,在通道之中出现了一位小丫头。
小丫头身穿一件小花衣,圆圆的脸上,镶嵌着一对明亮的大眼睛,头上还扎着两个羊角辫,光着一双小脚丫。
小丫头望着通道的一侧,开口说道:“你跟我走,我有一件事要问你。”
樊木此刻身处小息的本体之中,本以为能骗过这两位蚁王,然后找机会离开这里。
不过突然出现的小丫头,让樊木心中一惊,这小丫头并非实质之身,而是施展出的虚化形神通。
这种神通在妖族和灵族中被经常使用,一部分魔族修仙者,也能领悟虚化形神通。
能够施展出虚化形神通,说明其修为至少达到了妖丹期的境界,也就相当于人族修士的结丹期。
樊木心中很无奈,他虽然身在小息的本体之中,不过,他身处蚁巢之中,也无法逃遁。
而且樊木见到小丫头后,竟然想到了刚刚被罗岐斩杀的那只蚁后,这两道神识几乎一模一样,只是眼前的这道神识更加强大,这小丫头和蚁后到底是什么关系?
樊木心中疑惑,眼前小丫头明显就是一位妖修,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妖修,她到底有何事问他呢?
俗话说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,于是,樊木身形一晃,离开了小息的本体,出现在通道之中。
小丫头见后,拉起樊木的一条手臂,用命令的口吻说道:“跟我走。”